#像今天的日子

从闽清北到江山
我一直就站在高铁门口数群山顶
乘务员问我为啥不坐着
我说座位没靠窗，感觉离山就远了
随后，她跟卫生阿姨用四川口音交流
我问，你不是福州当地人吗
她说，她是四川达州的，这趟车上有六个四川人，父母早年在福州打工，她很早就在这边了
她忙完了送餐又回到了工作区
我们接着前面的话题继续交谈了一会
她说，她们是跟着车长走的，车长有排班她们就上班，每天早上福州到上海，下午上海回福州
她问我，山那么多能数清么？
这条线自己跑了三年了
要穿的山洞她都不晓得有多少个
我说，数不清，就是想看看山顶起伏到哪里就看不清了
诸暨一过，她说她不能再聊了，被车长看见会被扣绩效的
她随后补了一句：我是劳务外派，一个小时十八元，准备干到八月就不想干了。
群山之顶在氤氲中忽隐忽现
山洞一个接着一个时明时暗
高铁无所顾忌地向前飞驰
一大群像今天的日子迎面涌现过来

2023.6.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