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叶志彦

（一）
想起老家
‘老’与‘旧’的话题
滥用了无数次
老人、老树、老房子...
旧砖瓦、旧农具、陈年旧事...
往返一条路
常常来去匆匆
熟悉的芦苇荡沙河口
一花草一树木
一畦田一阵风...
沙河已经改道
人工修复的荷花池
芦苇荡...
未见一丝遗年痕迹
游鱼水草鸟鸣
记忆犹新
地标生态湿地公园
大篇幅保留
图片与文字记载
矗立在公园入口处
凭票方可进入

（二）
人过不惑之年
总感觉时间不够用
体力与精气神
呼吸睡眠
早出晚归...
地理环境变化很大
常会拿眼前
与往昔做个比较
尽管物质生活
比过去丰厚了很多
老家在哪儿
即使拆除搬迁消失了
物是人非
——若风及草

（三）
每次回老家
停顿一会儿
村头的小广场
相邻相亲的聚集地
愉悦祥和融洽
新农村新气象
游步村史发展画廊
一番感慨
一抹清风浮云
身旁飘过一缕艳香
红唇大摆花裙
高挑身材
扭捏起屁股
丰满而挺胸张扬
惹眼的女人
庆幸不是我媳妇
假如是
我也养活不起

（四）
类似妖艳
喜好装扮的女人
城市街道上
不算什么稀奇
农村生活简单
民风淳朴
也在悄然发生变化
年轻女性们
老村长二儿媳妇
好久没回来
有时见她风光回村
步态扭捏
一幅浓妆艳抹
有人在城里碰见过
这个女人
出没歌舞厅夜总会
老人看不惯
——不随腿的女人
——世道变了

（五）
农村走出来的人
常会梦见
一家一户一小院
渺渺炊烟
鸡鸣狗叫......
讨厌小时候
父母催促去田里干农活
后来——
一个个毛头孩子
大胆闯进了城市去发展
每逢春节回到村里
相互炫耀描述
城里生活如何风光
我的一位发小
在城里做了小老板
他经典一句话
想做爷的人
你先从做孙子开始
莫非年龄
还是阅历
该是人生成长过程

（六）
炎热夏天
城里生活的人有冰水空调
老家样样齐备
泥土垛起来老房子里
避暑
清凉爽快
城市街道马路上的温度
与一条草席
铺展在泥土树荫下
眯上眼睛
拂面一缕缕凉风
耳畔鸟啾蝉鸣
一片树叶轻轻飘落
感觉不一样
——田园与诗意

（七）
城里居住久了
仿佛言语交流少了许多
不像在农村老家
村东头的一声招呼
村西头就有人呼应
听到脚步声响
能分辨出你熟悉的人
很少有人嘲笑或鄙视
兄弟表叔二大爷
见面打个招呼
谁家有事了
不用通风报信
不分内外
各尽所能
众人划桨开大船
旧时亲邻一说
招呼一声
——方圆十几里

（八）
爷爷有一句话
只要没咽气
就有你忙不完的事
有体力的
多去忙那些体力活
没体力的
可以在家忙忙家务
喂喂鸡鸭鹅
扫扫院子
给陌生人指路
不屑那些
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坐吃等死
——土地不能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