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辉 《关于李白》
(刊于《作家》2021年3月号)
姚辉 ,贵州仁怀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贵州省作家协会副主席。出版诗集《收集风声的人》《致敬李白》、散文诗集《在高原上》、小说集《走过无边的雨》等十余种。获第五届汉语诗歌双年十佳、第九届中国•散文诗大奖、贵州省德艺双馨文艺工作者、山花文学双年奖、十月诗歌奖、星星散文诗年度奖、刘章诗歌奖、《文学港》·储吉旺文学奖优秀作品奖等。
授奖辞
姚辉的长诗《关于李白》将诗人之间的精神、命运以及时代对话提升到精神共时体的高度,在作者的视界中李白不再是单纯的历史、传统和过去时的客体,而是转化为“同时代人”和“诗学启示录”。据此,这首长诗的意义不只在于建立于个体主体性和当代性基础之上的“对话性”企图,而是以李白为增值点进而提升了整体性的精神难度和共情的力量,这印证了对话、理解的难度以及写作者襟怀和抱负的重要性。
有鉴于此,授予姚辉2021·第三届《作家》诗歌奖。
获奖感言
首先感谢《作家》杂志和各位评委的激励与厚爱!
诗是一种自我寻找,这种寻找常常需要立足于某种特定精神背景。李白正是中国诗歌的一种重要背景和遐想源泉——李白既是一种诗性象征,也是一种有关生命与情感创造的启示性力量。一个诗人,应当深入到类似李白这样的独特诗意传统中,努力找到自己的抒写方向和延展可能。
《关于李白》是拙作长诗《致敬李白》的开篇部分。也许,对李白的诗性思考始终是艰难的,但我相信,这样的思考能赋予每个自我寻找者一种新的价值。
颜梅玖《宁静回到我心中》(组诗)
(刊于《作家》2021年6月号)
颜梅玖,笔名玉上烟。现居宁波,供职于宁波未来作家报社。著有诗集《玉上烟诗选》《大海一再后退》《馈赠》以及诗合集《玻璃转门》。作品见《人民文学》《诗刊》《十月》《钟山》《作家》等多家刊物。有作品被译介到日本、美国等。获人民文学年度诗歌奖、辽宁文学奖和第三届《作家》诗歌奖等奖项。
授奖辞
颜梅玖的组诗《宁静回到我的心中》印证了个体与时间的恒久命题,诗人的写作从容而节制,用情而不滥情,用心而不唯我,用法而不炫技。物象、现象和心象得以幽微的观照,波澜不惊叙说的背后容纳的却是时时跳跃的闪电。可贵的是这组诗做到了主题性意义上的整体构架,不是碎片和拼贴的结果,而是情感、意绪、智性以及想象力的脉络在一根主线上得以延展的过程。
有鉴于此,授予颜梅玖2021·第三届《作家》诗歌奖。
获奖感言
感谢评委把第三届《作家》诗歌奖颁给了我,这无疑也是对我的鼓励和鞭策。感谢《作家》多年来对我的厚爱。
十多年来,我一直在努力探索诗歌写作。对诗,我一直抱有敬畏之心,我懂得写好一首诗是艰难的。写不好是另一回事,但尽最大努力去写是一个严肃的写作者必须做到的一件事。维克多•什克洛夫斯基说:“艺术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使人恢复对生活的感觉,就是为了使人感受事物,使石头显出石头的质感。艺术的目的是要人感觉到事物而不仅仅知道事物。艺术的技巧就是使对象陌生化,使形式变得困难,增加感觉难度和时间的长度,因为感觉过程本身就是审美目的,必须设法延长……”在长期的写作中,我追求写作的陌生化和异质思维。我是一个充满怀疑的人,或者说怀疑是我性格的一部分。我讨厌过于正确的道理,所以我也总是在不断否定自己的创作。
诗歌是自我的,也是时代的;是遗世独立的,也是与时代不可分割的。诗歌作为一种古老的艺术,只有立足于裹挟着泥沙的时代洪流中,才会有更多的意义。虽然有时诗歌只能算是一束微光,但它是时代的投影,它时时在提醒我们:一个写作者,要保持良知,善良,应给人带来温暖和力量,而非自我狂欢。
诗歌能坚定一个人的信仰,从这点来说,我认为,这是诗歌的另一个重要意义。我的生命,也在写诗这一支点上获得平衡。
在写诗之路上,我深知,写作者需要时刻反思自己:在发现世界的深度、对现实省思和丰富心灵等方面,我还有太多的未完成。不过,这也是我写诗的乐趣所在。
王学芯《第五级台阶》(组诗)
(刊于《作家》2021年8月号)
王学芯,生在北京,长在无锡。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理事。参加第十届青春诗会。获郭沫若诗歌奖;获《星星》年度诗歌奖、紫金山文学奖、中国第五届长诗奖;获《诗歌月报》《十月》《扬子江诗刊》《诗选刊》《文学港》等刊物年度诗人奖;获名人堂十大诗人奖;《空镜子》获中国诗欹网年度十佳诗集奖。部分作品译介国外。出版《双唇》《文字的舞蹈》《飞尘》《迁变》《老人院》《蓝光》等13部。
授奖辞
王学芯的组诗《第五级台阶》是诗人近年“诗学变法”的有力印证,而以此为主题的诗作仍在持续创作和丰富之中。这些诗是叶芝式的“随时间而来的智慧”,它们与存在主义和精神现象学密切关联,它们也使得一个诗人免于成为平面型和风格化的诗人,这是携带了活力和效力的写作。诗人不断深化了人自身在不同阶段所面对的自身境遇和诗学命题,它们关涉时间、衰老、存在和命运,也关乎现代诗歌不断激活的写作增长点。
有鉴于此,授予王学芯2021·第三届《作家》诗歌奖。
获奖感言
我的诗歌探索和环境,我的诗歌主题永远与我的经历密切相关,在试图通过穿插的思维形成一体化的联系,并在凭借不断改变的视觉突破悟性的边界,使语言的画面,在“现在的存在”中介入更多体验,感受到更多的情感,从而细致、生动、准确地接近现代性诗歌的自我审美标准。诗歌永远需要革新精神,需要不断保持活力,建立自主的表达结构,这跟年龄无关。因此说,主题的光芒,介入的姿态,或日常语感小品化的呈现方式,或是形成自己风格的有效途径,或许就是一种让人精彩、继续精彩的趋向。非常感谢《作家》杂志这么多年给予我的鼓励,感谢《作家》杂志把这令人震荡的第三届诗歌奖颁发给我。谢谢评委!再次谢谢你们!
阿未《心存美好的人在纸上旅行》(组诗)
(刊于《作家》2021年10月号)
阿未,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在《作家》《诗刊》等刊发表作品,有诗作入选《中国诗歌精选》等几十种选本。诗集《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来》获中国作协重点作品项目扶持。获吉林文学奖、中国年度先锋诗歌奖、第三届《作家》诗歌奖、第二届大地文学奖等奖项。中国自然资源作协诗委会委员,吉林省作协全委会委员,首届签约作家。
授奖辞
组诗《心存美好的人在纸上旅行》印证了阿未并不是一个技术派的先锋主义者,也不是沉溺于新闻化现实的浮土制造者,而是略显迟缓的写作者。他的写作贵在不趋时附势,而是一直遵循着内心的情志法则。这样的写作在本质上维护了诗歌最为重要的品质——“真”,也较好地处理了即时性的个人经验,做到了物化与内在化的协调。
有鉴于此,授予阿未2021·第三届《作家》诗歌奖。
获奖感言
非常开心也非常幸运,《作家》杂志把这么重要的奖颁发给我!
此刻,我诚惶诚恐更心怀感恩,这对我的诗歌创作必然是一种莫大的鼓舞与肯定。
我记得茅盾文学奖得主麦家在一次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得奖是突发事件。他好像还说过;人们在面对一些突然发生的重大事件时总会有种梦幻感。如同刚刚听到获奖消息的我。
我写诗多年,也得过一些奖,和麦家一样,我也认为得奖是突发事件,是在我一直以来安静写作的序列之外的,这些奖,始终都没在我的写作预期和祈愿之内,因此,每一次获奖,都是我生命中始料未及的意外,无疑,这样的意外是极其美好的!
感谢带给我梦幻般美好的诗歌,更要感谢让这个美好变成意外的我最崇敬的《作家》杂志及每一位评委,是你们让我感受到了诗歌写作的价值和意义,我会继续努力的。
真诚地向你们致敬!
冯晏 《时间上的梅花螺丝刀》(组诗)
(刊于《作家》2021年9月号)
冯晏,当代诗人,随笔作家。八十年代开始诗歌写作并在国内外发表作品。出版诗集《冯晏抒情诗选》《原野的秘密》《看不见的真》《冯晏诗歌》《纷繁的秩序》《镜像》《碰到物体上的光》《刺穿冰层抵达水》等。先后获《十月》诗歌奖、第二届“长江文艺·完美(中国)文学奖”、首届苏曼殊诗歌奖、汉语诗歌双年十佳诗人、2019年中国长诗最佳成就奖,第十二届澳门文学散文公开组一等奖,组诗《时间上的梅花螺丝刀》入围《扬子江文学评论》2021年度文学排行榜”。
授奖辞
冯晏的组诗《时间上的梅花螺丝刀》与其多年来的诗歌写作向度一致,它们已然超越了“性别写作”的话题而是回复到恒常的诗学命题之中。冯晏的写作绵密、机峭而弥漫智性主义的迷津,日常融合超常和元素意识,具象与抽象并置,经验与超验共生,而她一以贯之的对语言的质感、现场的发现与内在转化以及技艺难度的维护使得诗免于成为技术主义和智力炫耀的衍生品。
有鉴于此,授予冯晏2021·第三届《作家》诗歌奖。
获奖感言
感谢《作家》杂志颁发给我第三届《作家》诗歌奖。记得第一次在《作家》发表作品,是2003年第5期发表的组诗 《精神分析》。从那以后,《作家》杂志就一直是我每一年创作的比较理想作品的首选发表刊物之一。近十几年来,我几乎每年都把一组新创作的长诗或组诗寄给《作家》发表,有时《作家》选择配发诗歌评论的方式呈现,更加重了一份对我创作的激励。
作为诗人,创作上重要的是突破。是如何在突破自己创作理念的基础上,找到宏观审美中新的创作方法。围绕着经典,新的认知,以及通往未来的创作方向摸索。关于诗歌未来性所涉及的诸多思考,给当代诗人写作的探索带来了许多困惑:解构、重建、打破逻辑,返回浪漫主义的整体感等等。就像西方的艺术观念一直围绕着柏拉图、维特根斯坦等哲学中延伸出来的对立、矛盾,不断地迂回、跳转一样。
而围绕“当代性”,也让诗歌写作陷入了如何承载社会和生活等一系列更加复杂问题的选择之难中。我在其中也一直做着各种创作尝试,其阶段和探索的过程也都渗透地体现在《作家》发表的这些诗作中。有时,通过这些作品系统性地比较,让我对写作中存在的一些问题看的更加清晰,从而形成自我修正的参照。
这一切的鼓励都构成了我在写作中追求向前突破和艺术创新的压力。压力带来的思考也从另一个角度提醒着我,比起宏大和辽阔,词语在细节中往往更容易寻找到通往深度的那些秘境。
在当下信息拥挤的生存环境中,关于创新以及写作的陌生感等问题,我认为更重要的是体现在词语的内容上,节奏和结构的变化处理也是内容变化的其中因素,观念在诗歌词语中是感知而非视觉。事实上,写作的未来性对于诗人也只是处于雾中看花。仅凭直觉,诗人是无法准确感知手指所触摸到的花蕊的湿度和质地的,所有预言也都只是一种提醒或者期待而已。
评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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