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柴的父亲
凤鸣

劈柴的父亲
和挑水的父亲是一样的
臂膀隆起青筋，汗水湿透后背
都需要付出超负荷的力气
即便这样也避免不了
斧子无法将楔子成功楔入木头
覆着桐木树叶的两只水桶从肩头滑下
比如
劈到一根歪脖子皂角树的结疤处
干旱的冬季从邻村挑水回来
必须登上门前那道陡峭的山梁
但我的父亲最终
不愧是让我和母亲仰慕的父亲
木柴都整齐地在屋檐下码垛
厨房的大水缸总是满满的
我一低头
就能舔到缸沿冰凉的堰水
顺便顾影自怜

2023.6.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