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特德·休斯(Ted Hughes)
屋顶上这把老骨头,八十二了,
依旧像灵活的松鼠,在梯子上蹦跳。
一次跳二三空,上爬三十级,
螃蟹一样穿过横梁,
和自己比赛,看看谁更厉害。
活像皇家弄臣,情绪旺盛地綴弄茅屋顶,
不易的差事,饱经风霜的一座风向标,
脸光亮得像犁头,身体瘦削,
前臂像钢索一样干瘦,拍打着
成捆的干稻草,皱缩龟裂的皮肤,
时间的刀刃何其锋銳。
坚果树枝条,沅水河般扭曲着
融入他的灵魂,风吹雨打,
他在梯子上起舞,血液流动着
精灵的柔软和轻盈。像动物的角,
身形干净有力,做顶饰,用心刷洗、
掫插,拍打,不曾用于伤害。
一只狂傲的鹰,栖身巢中,
那尖笑声,不屈不挠,
岁月中积累着深刻的精髓。
蚯蚓走泥纹的青筋暴起,独具匠心
手工打造出这座茅屋。一刻不停,
扭曲着身体,看似疲惫。
早已习惯这份孤独,从未放弃。
阳光下,闪闪发亮,
茅屋因他而不同。进来喝一杯茶,
与檐下的邻里交换八卦,
嘲讽那些他认为愚蠢的人。
并不是宅男,会出去到处逛,
甚至绊倒自己,承受重力的挑战。
“还没老到可以摔伤的程度!”
对那些惊声尖叫的人们回道。
眼睛苍白像被阳光烧灼,
衣服像磨损的工具,
深深皱纹装盛巨大的压力和痛苦。
“不能停止工作”,痴迷劳作的老妖怪,
穷困潦倒,没有钱财,
渴望拥有更多的岁月。
机敏的头脑,鸟儿般凝视,
鼻子和脸形像钩一样扣在一起,
像沉浸在阳光中的古老工具,
锻炼一只永远精确的手掌,
用力敲打屋顶,房子瑟瑟发抖,
紧紧挤入自然选择中的人形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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