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在外
回家是一种奢望，难得成行
今年偶得闲暇
正赶上父亲过寿
下了火车就急奔家中
二老甚喜
母亲早已张罗了一桌子菜
家常的不能再普通
我只好硬着头皮
取消饭店的预订
父亲极少饮酒
从床底上摸出一瓶陈酿
得儿蹦的像个孩童
我赶忙满上
陪老父亲喝上一盅
母亲又开始她的絮絮叨叨
少喝点儿，多刀菜
只是脸上多了一份难见的笑容
母亲从年轻就不喜欢上桌
即使手里没有什么活儿
也干围着饭桌转个不停
我把新买的皮带送给父亲
父亲捧着它
笑得嘴都合不拢
我们就这样吃了一顿
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没有什么祝福恭维
没有什么蛋糕花灯
严格意义上说
这算不得上什么过寿
只是平常人家的一顿饭而已
母亲把刚出锅的面条端到父亲面前
看着父亲喝得满脸涨红
又开始了下一轮絮叨
瞧把你给能的，姓啥还知道不
父亲迷瞪着眼睛
我姓啥不知道，你娘家是不是姓彭
看样子，似乎有点大了
母亲瞅着我
儿来，让你爹少点酒
我没来得及吱声
父亲却摆了摆满是皱褶的手
说了句最有哲理的话
我喝的不是酒
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