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羊啊
你祖先的祖先
和我祖先的祖先
早就生活在一起
彼此拥有族群之光荣传统
以此为荣、代代流传
羊以温驯为旨
人以幸福为先。
你这只羊
就是最跳脱的那一个
最不像羊的那一个
不像羊而像蜥蜴
不像蜥蜴而像斗牛
堪称面目一新之时代新秀
羊群中新的伏尔泰
可是你
今天为何要
为难我一个普通人?
又是何苦?
○二
我晓得
你生前大概也是个
有骨气的好汉
争强好胜、宁折不弯
准是那
羊群中的焦点
你发达了
就不想住那破羊圈
所以被人抓住
成为我的盘中餐
这一点无可辩驳
你可以尽情悔恨
你忏悔吧、流泪吧、痛苦吧。
我俯视着你的悲苦
虽不情愿但还是要说
你的肉一点也不好吃
又瘦又柴筋骨也多
一无油水二无滋味
最重要的是我
根本咬不动
○三
我恨你
为何叫我颜面尽失
一段羊筋嚼了三十分钟
还是咽不下去。
一旁的小人
嘻嘻哈哈
都嘲笑我啊。
(难道羊筋不是用来吃的吗)
完蛋了出丑了
是哪门子的
民族传统?
(丢脸啊。)
不行
今日必将和你做出决斗。
世人都不了解我俩的劲头
(某些愁苦)
你死我亡吧。
我的好兄弟。
我嚼着你的肉。
忽然感同身受。
我的羊兄弟。
我们祖祖辈辈的伟大友谊
今日就要化为泡影
因为一个烤包子
因为你叫我感到痛苦。
我也叫你感到痛苦
便是如此缘故。
○四
你一定憎恨我
因为我是一边吃着你的肉
一边这么思考的。
可是你不要着急。
我也是人间的一只羔羊
只不过现在
住在圆圆白白的象牙塔里
没有牧人在这里
肆意妄为
但以后可说不定
因为我是一只羔羊。
我今天从你这里获取养分
明天就要去哺育别人。
唯一的不同之处在于
鱼肉是你的命运
刀俎是我的幸福。
羊啊
你祖先的祖先
和我祖先的祖先
早就生活在一起
彼此拥有族群之光荣传统
以此为荣、代代流传
羊以温驯为旨
人以幸福为先。
你这只羊
就是最跳脱的那一个
最不像羊的那一个
不像羊而像蜥蜴
不像蜥蜴而像斗牛
堪称面目一新之时代新秀
羊群中新的伏尔泰
可是你
今天为何要
为难我一个普通人?
又是何苦?
○二
我晓得
你生前大概也是个
有骨气的好汉
争强好胜、宁折不弯
准是那
羊群中的焦点
你发达了
就不想住那破羊圈
所以被人抓住
成为我的盘中餐
这一点无可辩驳
你可以尽情悔恨
你忏悔吧、流泪吧、痛苦吧。
我俯视着你的悲苦
虽不情愿但还是要说
你的肉一点也不好吃
又瘦又柴筋骨也多
一无油水二无滋味
最重要的是我
根本咬不动
○三
我恨你
为何叫我颜面尽失
一段羊筋嚼了三十分钟
还是咽不下去。
一旁的小人
嘻嘻哈哈
都嘲笑我啊。
(难道羊筋不是用来吃的吗)
完蛋了出丑了
是哪门子的
民族传统?
(丢脸啊。)
不行
今日必将和你做出决斗。
世人都不了解我俩的劲头
(某些愁苦)
你死我亡吧。
我的好兄弟。
我嚼着你的肉。
忽然感同身受。
我的羊兄弟。
我们祖祖辈辈的伟大友谊
今日就要化为泡影
因为一个烤包子
因为你叫我感到痛苦。
我也叫你感到痛苦
便是如此缘故。
○四
你一定憎恨我
因为我是一边吃着你的肉
一边这么思考的。
可是你不要着急。
我也是人间的一只羔羊
只不过现在
住在圆圆白白的象牙塔里
没有牧人在这里
肆意妄为
但以后可说不定
因为我是一只羔羊。
我今天从你这里获取养分
明天就要去哺育别人。
唯一的不同之处在于
鱼肉是你的命运
刀俎是我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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