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当年的你》
—写给海子的诗
文/程程
不奇怪，我为什么没有长成当年的你
一个笃信神的召唤的人
他们说你离开后，变成了神

我没有络腮胡子
我喜欢静静地坐在小屋里
用一生编织一百米长的梦
希望它像围巾，像彩带
只要它能够传送我的绵绵情意
就足够了
我不急于捕捉到一个结果
在我穷困到买不起一个苹果的时候

我曾经痴迷那个男人，胜过爱我自己
至今我还在恨
是谁让我轻易到达他灵魂蜷伏的位置
看到了很多女人
唯独没有我
那个和他嬉笑调情的女人不是我
那个和他跳舞，裙子摇摆成一朵花的女人，不是我
那个让他进入身体的女人，不是我
在我碰触到他的肌肤的那一刻
已破碎一地
一颗重塑的布满裂纹的心
不可以再碎一次

我希望有一天神能和我握手
像和你握手一样
但是我无法像你一样虔诚
至今我弄不明白，神是不是真的存在
我习惯于坐在神的位置言情
忘记了众神恼怒否
  2023年4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