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里有天空的澄澈

郝菊先

在春风里种下豆子、麦子，和稗子
……
它们发芽的声音
惊动了天上的太阳
洒下来温暖的光
绿芽们一片繁华

我像园丁一样给它们浇水、施肥
说它们离不开我，
不如说，我眷恋它们绿色的秧苗

雨水不够的时候
汗水向下，
流成一条小河。
禾苗懂得，我这双锄草的手是如何小心翼翼，游走在它们的身边

当麦子长出饱满的穗子和我说话
说着说着就走进了秋天
那成熟的表情
让我喜忧参半
目送庄稼们颗粒归仓，像一位老者看着儿女们各归其所
我的眼里有天空的澄澈
收割后的麦地像我的心一样空旷
无数麦茬儿齐刷刷地盯着我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