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
父亲的天空，很小
在我看来
小到容不下一个顿号

他在时，为了生活日夜操劳
他走后，化作一座土丘
陪伴父老

他曾驾驭骏马奔波在军营
他曾忍饥挨饿讨饭到南方
他曾挥汗如雨在田间劳作
他也曾经举过旗帜
为了养家糊口不屈不挠

闲居后，老宅里
每一片土地，都规整有序
一年四季
种植了茄子青菜和辣椒
载种了柿子樱桃和葡萄


只因母亲走的早，一日三餐
他都一肩挑
只因他目不识丁，一台电视机
陪着他日夜煎熬

他走后，一头白发
成了后人
寄托哀思的精神符号

但生活还在继续
尽管子女的天空很大
而父亲的天空，依然很小
小到容不下一个顿号

不知道族谱里怎么记载他的一生
不知道他的姓和名讳
故乡的后生
是不是和我一样，常常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