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也已经成了偶像了”。

街道的商铺比以前落寞了许多，树叶凋落，
有那么零散的眼
提溜在树枝上看着来往的车辆，
一个男人，抽着烟，
吐出的细丝挂在袖口，又划过一只白泥的手，

从一条逼仄的小巷伸进去一条舌，
舔一舔昨夜清澈的雨水，洗手池有几滴玫瑰残留的血迹，
它厌恶的折返了三次，
窗口掉下来一盆植物阻挡了蚂蚁的视线，
乌鸦和小女孩争论麦子该归谁，
橱窗的模特和以前一样，只是少了一些犟脾气，
黄昏被压缩成一蓝子鸡蛋，砸碎一个便少一个孩子，
或者，当成皮球让它顺着官老爷的台阶
滚落到流浪汉干瘪的嘴巴，剥壳，流下黄色的汁液，
煎成大饼给你吃，再说一句谢谢。

啊，我真该这样？穿着笔挺的西装，涂一层唇膏，
再把衣服扔进垃圾桶，让老鼠寄放到庙会供起来；
我的猫还在黄浦江游曳，
尾巴拖着街灯晃悠悠地撑起高楼，
下一秒是倒塌，还是把我送上月球，

再或者，在我还没成为一个人之前，
先是一条狗，有权利对瘦老头叫嚷几遍。

梳一梳头发，伸一伸懒腰，已经中午过一分，
尝一点刚刚购来的新潮咖啡，和大号牛排，
痴眠一个小时经济哲学史，听一首洋曲，
给猫系好领结，让它去做它想做的事；
看看最近的体育专栏和财经专栏，
专家们还有没有新的发明，真理格言
或救世良药，
让这些机器转的更快，让知识更竞逐。

能否给我吃一点新鲜的，新鲜一点的蔬菜，
我的猫走丢了，
我回到旅馆，在这满是啤酒瓶和易拉罐的房间里
我在想些什么，
我想起了我曾经描摹的画，雪和炭火，
他们就在我眼前，可我抓不到，
这一秒，我还可以继续犯错，
我省一点没用的思考，
我要给我的偶像，灌输一点新鲜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