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是不肯拧断的
不具形状的枯黄叶片
它们略高出水面
耳朵耷拉着，含愧垂首
一部分泡在水里
肥大、厚重，随水晃动
叶片内卷，在水下
无力地握着空拳
用手扒拉，它们像湿棉布
把清凉的滑腻黏在你手上
再无背负的孤单的荷管
半截身子抬出水面
风依然灌入产生哗响
趴在龙灵湖上的猪耳朵草已
支起绿色的小帐篷
石墩下的棱子鱼奔突试水
岸边被兴奋憋大屁股的水杉
殷勤地孵化一湖流波
惹人的浅绿已在
长长的手臂上列队
春天已经挡不住
虽然冬天还没有泯灭
虽然残荷的彻底告别
如此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