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对任何人提及，只是静悄悄的
驱动电动车，去往从前租住的屋子
取那件旧棉袄。它腋下的部位
留有母亲精湛的针线手艺
倘若逢人问起，我可以假以此说么
夏日里的一趟归乡，我嫌弃它的臃肿
让行李箱吐出它，作势与今后的冬天决裂
随即又留下“勿作废物处理”的纸条，让过往暖意
有承载其涓涓流淌的沟壑
缝合可以掩盖丑陋
却不能顺水行舟，使我忘掉那道绽线的口子
是源于某次高展双臂：抱住扑面而来的你
旧年的我装在这件过膝盖的大衣里
虽是冷缩的季节，我们却像两颗
融化在世界嘴里的爆浆的糖
赤裸着，交换欲望和坦诚
蹒跚的脚步在积雪上点缀，童年欢愉就跃然纸上
“那时的他们疼爱彼此就像捏雪人，小心得过分”
三月的环城南路，我骑再快
也闯不进那年的严寒
我不敢穿上它，与积灰无关
是怕揭了一段伤痛的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