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留白的大地
总要补充些斑驳的小花小草出来
它们避开高挑与攀援带来的侥幸
选择最省力的姿势前进
这没有什么不好
低处才有无限伸缩的可能
目之所及
它们一点点破土，拓展疆域

我想，作为北方
不可与南方成片成林的花树相比
只点点葱绿
就像身体里要伸出的触角
规劝一颗暮春之心
辽阔如你般恣意灿烂的眼睛

自上而下
不落死角
接受大地更多未尽事宜
无私地投喂每一粒蓬勃的记忆

来几个引体向上
让毛细汗孔里布下的火焰
在清明的日子里
缓缓灼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