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
文｜卫东

一年又一年，
岁月过去了，花儿又开了。
什么时候能够永恒，
永恒究竟有没有存在过，
是不是根本就是虚无所有？

花儿开了又败，败了又开，
每一次都是新的，鲜的，
都是令人垂涎的。
从这个意义上讲，是永恒的。
生是永恒的，死也是永恒的，
一切都是永恒的。

当你再一次问起这个问题，
那也是一种永恒，
唯一不能永恒是开心和痛苦。

没有开心和痛苦的日子多吗，
它又能支持多久，
是不是可以一直，又是不是一种永恒？

电话铃响了，是你的回答：
没有永恒，只有生命在延续，
只有快乐还在快乐，痛苦还在痛苦。
只有，一天天，一年年。

有一年，你不在了，
你去了，
世界依然美丽，花儿又开。

那又如何，
能说明你的离去是个永恒？
是一种幸福？

也许从一开始我们就不懂，
不必懂。
不懂才是真懂，
所以你没有懂。

到如今，我们反复的问，
问了几代，
哪一代又何尝不是如此。

新的开始，就是旧的开始，
旧的开始，就是新的开始。
从来没有变。

夕阳西下，旭日东升，
每一个傍晚，就这样结束，
每一个清晨，就这样开始。
这是永恒，属于我们的永恒。

生老病死，婚丧嫁娶，
每个人都这样结束，
每个人都这样开始。

唯一不变的是味道，
一生的味道，
一世的味道。

一点点，一滴滴，
一件件，一个个，
一场场……
索绕在舌尖，脑海，胸前，
眉头……

那，是永恒的味道，
味道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