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
       文/子木

太过沉重，以一片羽毛的姿态
我站立在人间。
是羽毛就注定了漂浮。我沉默着
沉默的像一块不会说话的石头。

我落伍了，似乎还没有起飞，
或者是忘记了起飞，
又或者羽翼折断不会起飞。

我出生在穷得叮当响的年代
物质匮乏可日子幸福。
数过天上的星星，
也数过那些闪闪发光的日子。
我曾那么渴望
——渴望长大，渴望远方，渴望
春天永远存在。

无论冬夏我都像一个囚徒渴望自由，
渴望黎明到来，渴望夕阳晚照，
渴望每一朵花盛开之后微笑着飘零。

遐想过山外的山，
也遐想过云上的云。
山的外面是什么，
云的上面还有云？
泥泞和光明我都经历过，我知道
光明的背后是磨难，
文字的反面是血泪。

我是如此的渺小，
与天地，与世间，与我息息相关
又或者与我毫不相干的周边……

深夜，我总能莫名听到碎裂的隆隆的压抑却又铺天盖地的声音。
我怀疑听觉出了问题，
于是半夜起床，
努力看清我看不清的黑暗。

在最后一滴泪水里
我看到一个亮点逐渐放大。
像溺水人
我死死抓住如同稻草的光阴
书写平凡的美丽。

思想是永恒的主题
我忠诚于时代，拼搏于时代，也
现身于时代。
在春天我听到新生的欢呼
也听到穿越时空传来的歇斯底里的
绝望的嚎叫。
当鹅黄逐渐变绿
我感觉百花踩着我的身体踏过我胸膛
渐渐长大。
2023.3.11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