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绕我指尖
有深有浅，又细又软
我的血脉在苏醒，嘀嗒流过如汪洋

抽屉重新打开，漆掉了些许
如我脸上的暗斑
原来，青春开在老照片里

嘴角的笑容被雕刻着
眉眼如烛
燃烧着大片颜色
哦，旧时光很新鲜

打开衣橱
它吱扭喊疼，骨头哗啦啦响着
袄子伤心得朽了，裙子衰成了烟

老屋支撑着气息，咳喘
等着曾经
那些蝴蝶，灰麻雀，黑燕子
也在等

灶膛被蜘蛛封了印
尘封了不仅仅是火焰
红薯，马铃薯，洋葱头
都撤了出来

旧了，什么都旧了
阳光路过都抖了几抖
阿姐的腰弯下去
背起了她的孙子，吭吭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