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山路
目的是爬过那座山
山路崎岖
中途是山腰
一块大石头容许我们盘坐
喘喘气歇歇脚
揉揉酸胀手臂
手里拎着的米面油已经迅速沉重
它显然拖住了我们的脚步
越走越沉重
想象中的山那边有几户人家
破烂的泥瓦房坐北朝南
会不会有几头牛或者羊
不规则的山路往往蜿蜒起伏
灌木盘踞山路两旁
它像山路的卫兵
随时可能封住我们的去路
如同见过的空荡的村落
野草是胜利者
这段山路或许只有我们才是陌生人
我们的目标是山的背面
我们知道那里有人家
他们的日子外面的人难以想象
他们期待山外的人走进去
我们更想进到山里去
山路必行使命必达
山顶的风会呼啸
森林的水会奏鸣
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房子
那门前有宽敞的晒坪
村上没有牛没有羊
只有平静的房子
一声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