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还有选择，
是逃离到很远之后的劝说，
说我还能像普通人一样生活，
早起工作，垂老死去，
然后埋在土里，

他说我还有选择，
是我困顿之后的闲扯，
说我当初该那样做，
就不会在深渊里被折磨，
本来可以像大部分人一样，
被时代淹没，

他说我还有选择，
只要我捂上眼睛和耳朵，
收起纸笔和口舌，
就能好好感受美妙的炙热，
有晒来的阳光和绝美的风，
在一大片树林里，

他说我还有选择，
可我背负着我的生活，
柴米是一条短粗的绳索，
拴住我的腰，
未来是一副坚固的镣铐，
锁住我的腿，

他说我还有选择，
在寒风里，
可以选择脱掉御寒的外衣，
在黑夜里，
可以选择扔掉照亮的灯，

到最后我也没有再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