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跌了跤，在黑暗里重复
一只蚂蚁沿着洞穴爬了出来
又卷入漩涡的水底
一尾红鳍的河鱼绕过泥污游了出来
又网进渔人的细丝
一个孩子鲁莽地对着洞穴吼叫
“你好吗？”
——像星群间相互发送的光束
总以为能到达想象的端点
一光年，光年，年……
光消耗了
在恒久的时间，无尽的耐心里
瞥见相遇与离别瞥见不甘与餍足瞥见昨天与今天

“你好吗？”
一只肥大斑斓的蜘蛛遇到一只肥大斑斓的蜘蛛
它抱紧它，它咬啮它，它繁衍它
在无尽的重复里
声音跌了跤，在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