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母亲

◇清川

三片泥瓦枕着的头，平坦着身躯
白纸盖住呼吸空气的口
咽下了一生的坎坷艰辛
哭泣的泪水，纷争着内心的痛
纸钱在燃烧，气息沉重
无语的眼睛总有湿润
说好一起过年
你放平了身子，不管不问
天堂在人间的语词中美好灿烂
而我在怀疑中还是把人间事做好
一杯水
一炉火
一碗汤
几句话
几次围炉夜话
这算什么？
从生而至死，拖着孤单的心
走了一生
儿女有了家也有儿女
你还是守着他们生命开始的地方
今天冬日暖阳，一闭眼
一切的人间事，闭关在气息流不出的喉咙
母亲，走吧
无需牵挂
月明清山时
该来割坟上的草，一柱香的烧燃
唤起世间的往事


2022.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