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熟透了
红叶高挂
枝头

也许有保护色
被掩盖或
隐藏下
来

也许等待
燃烧或从云端
跌落
那一刻

也或许
想像果实一样
红红火火

怎么可能上辈子
修来的缘分

当暑去寒来
红叶镀上一层白霜
被风割舍
只是一个
片刻

秋风唤醒了手中
的弓箭

但只要披盔戴甲
箭在弦上

从峡谷直到疆界
发出了天问
呼啸而出

就像电闪雷鸣
一阵又一阵
的霹雳
回声激荡

当然不排除
箭在弦上
不得不发的
克制

当心超过想象
开弓没有
回头箭

除非万众瞩目
跟着感觉走
能留住引火
烧身的
黄昏

一触即发
的热浪
扑向苍穹
一道拐弯的光穿透
了余晖

谁知意味着什么
一切都在表达
之中而
改变初衷
只是秉承天意

或暗示着可能
一次玄机
大批猎手围拢黑夜
一个鬼影也不会撞见

尽管瞄准的腰板
挺直；尽管拉满长弓的手
蹭出了老茧
时刻绷紧
的弦瘦了好
多

尽管千万只箭头
灵光一现
不停地闪烁

只要把姿势和场地
向大大小小
岛礁一步
一步延伸
举弓对夜空海誓
山盟

必须备好马鞍
抓紧嘶鸣
的缰绳
一跃而起
时刻处于追猎状态

一旦不同的星球进入
一个轨道
唯有从侧面
预设陷阱
撒下地网天
罗

谁在乎拦腰砍断
七颗凶星
把握好尺度
不留一丝痕迹

就算用古老的石斧
而不是木棒
保持沉闷

不惜一切的所有
即便寸者见尺
尺有所短
向前再向前
一尺尺

或用祖先留下的刀剑
而不是鱼叉
保持距离

不惜一切的空无
即使尺者见寸
寸有所长
靠近再靠近
一寸寸

天空少一个灾星
或克星
大地就少一次
厄运或灾难

别理会黑夜
一手遮天
众星捧月的节奏

别在意抬腿
用气味标记的地盘，借此
宣示主权的
诉求

更不必奢求腐朽
的残叶
被卷入漩涡
最后一刻
放弃抵抗
不停哀求尖叫
的细节

在这注定消失的黑夜
不能让晨星
沾上露水
哪怕是点点
滴滴

不能让月光附体
上下乱蹿
无论是长长
短短

不能让不可分割
搁置的一部分
梳理不清
的枝叶
节外生枝

就像百兽之王
一只狮虎兽
太隐晦
的那张脸

某种诡异
的基因
扮演非狮非虎
如此逼真
的双重角色
草原霸主与深林之王

在一块容身之地
惟一能改变
的就是改头
换面

唯一能缺席的
不是铁笼
不像宠物
而是无差别
的兽性在
骨子里记忆
如果13对软肋
被打断骨头连着筋
那么如何假设

或许正是因为如果
试试剥光剔净
猛兽的皮再抽它
的筋这又何妨
尽管牙尖齿利
阴魂不散
尽管天上飞的
抱怨，地上跑的不见踪迹
一湾池水中被
围捕虾兵蟹将发些牢骚那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