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看不见的，视而不见
她对嗅不到的，纳而无闻
她看见砂轮滚出一团火焰
被化学颗粒的弥散，弄慌了神

男人用中指和食指夹着一只烟
她用右手拇指拨打一一零
叫来两个粘着警号的民警
她于是看到这两个，也是男人

在南岭的这一侧
讲一种字，要失去爆破
我分不清发罚乏法
只猜得到句子的轮廓

这里的一楼大堂没有窗子
柱子间都开着落地的门
男人说他在通风处
她指着地上瓷砖，不知所云

那桌菜已经上了三个
她的男人，示意她回桌坐下
收了烟的男人站了起来
民警同志要借一步说话

室外的微风，倒叫她不适
她不要换桌子，要继续讲法治
她胸中憋了一口掺尼古丁的气
谁偶然瞥她一眼，咻，那叫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