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沟崖边上的酸枣树
几锄头都挖不干净
来年照是根深蒂固
永远也离不开这片地方
蔓延整个黄土地

你可以磕它的枣儿
但挖不掉它的根
像个铁身子
春天出新芽
冬天枝不干

挂烂了我儿时的衣裳
扎穿了狂奔的布鞋
挡住下沟的小路
遮遍了先人坟前下跪的黄土地
这个令人讨厌的东西
甚至挡住了心之所向、思之所往

好像快要淡忘了
死活也寻不见少年模样
不知在许些年后
我应是我否？
就像这个讨厌的酸枣树
在沟崖上把根埋的更深
延的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