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透亮，窗外泛起白光

躁动像老鼠在我的心头窜过

外婆的手轻轻拍打了

一遍又一遍


推开门。雪花正在空中游动像丹江的鱼

我偷拿外婆纳鞋底的麻绳、高粱米以及篮子，用来

布置一个天罗地网，水珠挂在睫毛闪光

鸟儿就扣在篮子里


拉上门，窗外的雪花从鸟的身上落下来

灶膛旁熟睡的花猫也好奇起来

不抓鸟的时候，外婆搂着我坐在火炉旁

给炉灰中埋上几粒土豆，在等待中做着童年的梦


昏黄的灯光在烛台上跳动

外婆把针在发丝间磨了磨又眯了眯眼睛

瞥见我玩在手中的鞋垫，叹了叹


后来，在异乡

看到雪，我的心总会安静下来

天然地感觉到一种巨大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