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清澈的小河在哪里
文/采薇陈老


春天的
潜台词是什么
没有人知道
但我
却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
记得
六十多年前的
春天
那个快活
那个惬意
是那条
清澈见底的小河

那时
在苏北农村
再过两三个月
顶多四个月
我们这些
半拉子小子
就可以光着屁股
从脑袋开始
浑身上下涂满黑色的烂泥
站在
四五米高的
小木桥上
装神弄鬼
吓唬过往行人

行人来了
特别是
那些小姑娘
小媳妇
来了
我们就
高喊一声
“为了人民，冲啊”
“扑通”一声
笔直地
跳入河中
憋着一口气
再潜游一会儿
然后才钻出水面
那个得意
哈
半拉子小子
以及
半拉子丫头
全都
咧着嘴
哈哈地
嗤嗤地
偷着
乐

那条充满童趣的
小河
清洁无暇
饮水喝水全靠它
我们在河里
戏水
摸鱼捉虾
泳技在那儿
学会了
狗刨
谁若不会
游泳
定会被人耻笑
而今
清澈的小河
您在哪里


         （2023年2月8日于新北京半岛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