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楼房打起鼾声
街也想做梦
路灯下
几个清洁工正在装远垃圾
飞扬的灰尘中
我实在看不清他们的面容
但我知道他们都不年轻。
因为
一月三百块一天二十元
那个年轻人还会看到眼中？
可这些老人
要吃要喝要管孙子
要买药要看病
二十块钱对有钱人不够半包烟
可对他们分量确不轻。
所以
起早贪黑
任劳任怨
再苦再累也不会吭一声。
灰尘落在他们身上
臭气钻进他们鼻孔
他们视而不见不管不顾
只管把垃圾装入车中。
真的
他们的脚，手，脸，身上
确实很脏
而那个
捂着鼻子匆匆逃过去的
说着风凉话的人
你的心
未必有他们干净。
有了他们
大地才无尘
天空才无霾
水才更清澈
太阳才更红。
来吧
用你们的扫帚
清扫一下一些人
藏污纳垢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