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
文/石子赵阳

灰喜鹊拖着长蓝尾跳出草丛
身后是一棵花榈木。那是十一月
小红豆粒粒。水泥椅上多金的老人
扫着我的相机和落叶
转眼到了一月:   别处的少女
拉着口罩的风箱、闪烁着她的眼睛。

这是一月，灰喜鹊想必还在那儿
乌鸫和白头鹎栖上枝条，像下着围棋
健身道这瘦长的肠衣，灌着风做的香肠
我该碎成怎样，才能望到你、遇见你、充满你
在花榈木前许愿
请结出璀璨的小小红豆
掉在她的发上和梦境上，绽出一点涟漪。

石子赵阳  于2023.1.19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