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由南到北的小巷
油条铺子，早点摊，炒菜馆，杂货店
每天天蒙蒙亮从南走到北
天黑之前再从北走到南

小河就在巷子的西南边
码头已经不见了
她家就在码头边
天天看着她回家的背影
然后我也回了宿舍
回头再见时微笑的白牙
一直闪着光

离开小巷以后
常常想起白牙上的光
再也没见
三十年了
迷失在花白稀松的头发里
半夜醒了还能看见白牙闪光
可有老乡回家
看看她还好吗

那条小巷
油条，混沌，热干面，炒菜的香味
还能闻到
小巷好长
小巷好远
白牙还在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