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不是我,戴着命中的枷锁,
跋涉千里。新伤压着旧伤。
人间险恶,我选择,做一个隐忍的男人。
在兵荒马乱的世道,以一个囚徒的身份苟活。
暮色中,北风吹起大片的茅草,
托举着天空之下的阴霾。我渴望,
醉舞长枪,击碎片片飞舞的雪,
捅破这冰雕玉砌的黑色囚笼。
大雪从黑夜里升起,又降落到黑土地上。
天地有彻骨之寒。大雪覆盖的旷野上,
每落下一层,身上的镣铐就掉落一件。
两个相爱的人,就能在微光中找到方向。
神灵何曾保佑良善之人,在一座破庙里安身
单薄的庙门如何抵人世间的凄寒。
在血色的火光中,我终于手刃仇敌,
并将它们的头颅摆在神的香案上。
再给绝望的人间添几把火又何妨?
我还是我,即使手刃再多的仇敌,只不过
为这本就弱肉强食的世道,平添了几分戾气。
我合上书,千年之前的那一场雪,覆盖了苍白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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