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  鸟

张一夫





天空有多高？

海有多宽？

大地有多广袤？

没有什么合适的工具测算

但我有思考

思考够得着它的高度和遥远



我想我会是一只飞鸟

当你在哀叹秋风萧瑟的时候

我看到了域外的春花烂漫

于是我并不畏惧冬日的严寒



我想我会是一只飞鸟

当你在河边呻吟逝者如斯夫时

我已经用我的翱翔超越了河流超越了时间

于是我的生命凌驾激流的变幻



我想我会是一只飞鸟

我用我的双翅丈量北极村到天涯海角的宽度

我用我锐利的双眼灼穿距离的概念

把大地和天空变成咫尺空间



我想我会是一只飞鸟

大地和海洋是我脚下一张彩色画片

你永远不懂我的双翼触摸的世界

正如你对深邃宇宙失落的感叹



我想我会是一只飞鸟

我的力量在极地穿越的征程

我的情怀在蓝天白云之间盘旋

我在人们沮丧的时候振翅飞翔

我不屑于逃离

我要用征途去寻找灿烂的高远



我想我会是一只飞鸟

天空有多高 

海有多宽 

大地有多遥远 

这一切都不再是疑问

因为我是一只飞鸟

我用飞翔去展示那些神秘的答案



2022/1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