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

通过指尖的表情，告诉
一朵花的美丽，抚摸
是指纹行走，这独一的孤单
没有交谈伙伴

阳光在纹理内行走，破防的
秋天，黑色在一边
拣起落叶，两指捻动
成为蚁咬的疼痛

虫鸣

唯一的抖翅，躲过鸟的啄食
鸣叫的小心，化为雨
化为标点的停留，在枯草之上
又落于枯草之下的尘埃

睁眼的歌声，莫如
睡去的梦呓，一根丝竹
倾诉腹中装满的干涸
左一声情缘，右一声告别

山口

走进是山口，出来
还是山口，石门洞开
一朵花为帘，村庄
隐在里面休闲

一面鼓蒙着山的皮肤
野性的牛拖动犁铧，三通鼓
是牛歇下的时间，它不知
鼓是累死的祖先

石头

拣起的石头，不要
砸向鸟，不要扔进深潭
不要指向人的额头，不要
粉碎它，砌进墙里

石头有心跳，记得
冰封的另厢来信，在寻找
难兄难弟，在寻找
一粒虫子前生攀登的路线

某刻

那是个空白，采用
独自的夸张，时间
交给死了的暗示
一组黄叶在笑，风抖它们

写满文字的纸撕开，散了的
框架，犹如拆迁的民房
曾经完整的破烂
没有人拾起，没有人搬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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