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爱是什么？
​我剪下一段月亮，捧来一斗星光。
​你摇摇头。
​你问我，爱是什么？
​我装来满口袋的砂，背着一篓子的米。
​你仍是摇摇头。
​你问我，爱是什么？
我将心剜出来，血淋淋捧在你面前。
你终于点头了。
我反问你，爱是什么？
你沉默着。似个哑巴。
我在你胳膊上拧出了血。
你将血舐去，扛着我，在一条陡峭的山坡上，一步缓似一步。
我继续问你，爱是什么？
你还是沉默着。似个泥人。
我将你的背捶得弯下去了。
你唱起了冲锋的号角，带着我，踏过薄冰蒺藜，穿过迷雾阴霾，向山顶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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