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能抽烟
不能唱歌
不能向一棵树要幸福的果实

为什么不能知道一颗石头
敦厚的前世
为什么不能听星星诉说
夜为何漫长

为什么不能站在秋天的田野
看到玉米和土豆的成熟
为什么不能感受晨光薄雾中那曾经
贴身的湿暖
为什么不能摊开双手细数每一个贫瘠
后面释然的笑容
为什么要在这红绿灯闪烁的街头
与代驾先生无语无言

我为什么不能给自己煮一杯茶
温一壶酒
为什么摊开书本，却找不到指引
为什么见不到想见的那个人
为什么能从四壁的白墙看到
水渍潸然的痕迹
为什么像砖瓦一样，灰黄的匍爬在
成长的路上

为什么明知时光荏苒
还缓慢的熄灯，缓慢的醒来
为什么总在千年以前，在千年以后
顿悟
而现在，既无力阻止也无力挽留
这铿锵落地的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