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意想起你
就像
我不愿意去摸我的小狗——
湿漉漉的下巴
被口水浸湿的毛自然而然地就搁在手中了
回忆也是不请自到
“向晚意不适”
都是五味杂陈着
只是后者
我的小狗会开心

透过小狗的眼睛
可以看到雨中的自己
在那悄然升起的迷雾里
泡沫裹挟着波浪
我看到
灰喜鹊伫立
无声谴责这秘密
我看到
墨雨落下的大桥
结香拼命用自身缠绕
抵挡远去的讯息
我看到
蜘蛛在编流言的网
设捕虚弱的海豚

小狗靠着我
鼾声四起
于是催产素分泌
都归于平静

小狗舔舐掌心
就能带来新的奇迹
奔跑吧，和我的小狗奔跑
左脚踩右脚 就能跳到天上去
黑色小狗是接住我的那片云
它抖一抖蓬松的毛
我就忽而成为了 自己的雨
降落又被接起
是正起伏的大地
我变成
黄色小狗尾巴上
悬挂的沙砾

我和我的小狗冒险去
它们扑向我所处的泥泞
快乐翻滚着
就能出了困境
风尘仆仆回家去
被妈妈揪着一一洗净
问来历
我和小狗眨眨眼，说
这是我们的秘密
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