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椒树

从桃园堡到龙泉宫
只要十分钟车程。这时候
花椒还在枝头，阳光
已由炸裂
转为较为温存的另一种表述
比如林荫大道长约五华里
比如祠堂里永远供着的一条花椒木
很多年没有嗜血
而叶子总是青翠。我们眼中的
那个少年一直在走
他的面容白皙，手指修长
有着弹拨乐器的禀赋
或者是在某张不起眼的条桌后面
醒木落下
“啪”地一响，剧中人
转瞬就到了中年
——秋风总是一副怀乡的样子
当我们打消了漂泊的念头
又一次端起酒杯
本想互道祝福，结果却是欲言又止

2022•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