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人
使我久长地郁郁
让石头跌进我心脏
看它自愿被缚束
换来失常的心率

怎么告别你
或许只需看你

但我看你
白蚁啃噬银白白杨
中空的树枯败
密集的巢垒起
你施下了什么因
使葛藤爬满月季
使长蛇吞食白象

如何撇弃你
或许只能同你

但我同你
老者吹动灰败白须
使白翳覆盖眼球
使月季窒息低头
使白象缺氧喘息
使混浊液体消融于眼眶

灶台上沸水狂喜
浅滩上鳍肢乱舞
你在露水中飘飘荡荡行走
刺透我细小欢歌

那就埋葬你
同落满南山的梅花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