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雁

犁夫

一声鸣叫
锁上了一个景观
出一趟远门到南方
临走
把一句叮嘱交给雪山
匆匆的脚步
似乎已不再流连

归雁
等待春雨里的遇见
云朵里的潮湿
在一片苇荡里呢喃
筑巢
在水一方
雪水融化的梦想
在波光里缠绵

翅膀
一次次重复古老的航线
任意料之外的风雨
拍打着浪漫
低声呜咽的声音
在梦中惊醒
波涛与峡谷的深处
留下旷世的惊叹

季节只不过是一个瞬间
不经意的提醒
都融入了生命的片断
穿越时空
一遍又一遍寻找传奇
诗书远方
依旧挂在天边

品尝着岁月的苦楚
咽下苦辣酸甜
滋味究竟如何
伸出舌头
尝一尝咸淡
羽毛挣扎在昼夜的边缘
传说
只是理想的再现

最后还是躲不开
仿佛命运
都是预设的必然
一阵风和一阵雨
都是一片落叶的预言
冬雪领悟了翻飞的羽毛
归雁的叹息
是纷纷扬扬的遮掩

翅膀承受着悲欢
落雪的枝桠上
还叠加着昨夜的无眠
一切都在静默
只有凄厉的寒风
拆解着冰封的迷面
可以穿越
一场雪与一场雨
只隔着一个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