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滚滚。颠簸，在一条路上
树木和庄稼挺着身
我们也是

眯着眼睛，因为风，也不是
因为风。有千军万马前仆后继，有兴奋
高过呐喊

太阳，仍会花一样开儿。大片大片的回想里
涂有大山颜色的卡车还未绕出大山
汽油味和我们，还未被捡走


香 气

炉火正旺。夜和抱膀的人围过来
噼啪声，是掐死的虱子
是爬满衣缝的冷

看不清脸，流年隔着一层窗户纸。呼哒呼哒
是风，也是卦上说的
命

横七竖八，夜藏起很多白天事。一个人
除了头上雪，仅剩
半个烫嘴的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