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屋

门己经老掉了牙齿
锁已锈迹斑斑
屋檐下蜘蛛己布满了网
旧壁不再有余光
燕子不再绕梁

庭院失去了满头雪霜的身影
而这身影用他的梦
铸就了我的梦
帮我圆梦的人像割草一样
割断了我忧伤的脐带

而这个曾经当过梯子的人
己经悄无声无息地走了
把我举在月亮上的人也走了
他们用他们的生命成全了我
就像此时的老屋默立在荒芜之中

古柳与石碾依然相伴
院边的八盘梨照样结出了果实
小鸟有一直为你歌唱的勇气
还有照样阅读你的风雨与阳光

空洞，喜悦，悲哀
只有那些石头仍有不杇的品质
回想曾经的庇护与陪伴
分不清你是老屋还是老屋是你
内心的潮湿彼此能相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