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身是什么人
我自己也不清楚
偶尔照一镜子
苍老的一张皮

对于一棵树
他不会照镜子
他只能看到另一棵树的样子
所有的枝叶像孩子的手在欢呼
其实另一棵树与它长得不一样
宛如一个人和另一个人不一样
其实树没有眼睛
它只能听到风在树叶展翅
它又怎么了解自己
我们看到的样子它并不知道
我们也无法交流
一个湖泊更不知道自己的样子
它看不到另一个湖泊
它只能看看天空
捡拾飘来飘去的羽毛
每天荡起笑语

有时别人会评论
我是怎么样一个人
那也是别人的看法

说到底谁也不知道
我是什么人
我自己也不知道
任何人都是一个谜
喜欢我的女人说不清
为什么喜欢我

并不影响我的存在
谜也是一个存在
正如树有阳光喜欢
有鸟鸣喜欢
湖泊有芦苇喜欢
有小船喜欢

我也喜欢小树和湖泊
我不知道它们喜不喜欢我
都无所谓
我们同时快乐地存在
虽然感觉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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