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雨，酝酿。酝酿
寒意，然后成冬天
瓦板屋上的炊烟，徘徊。
徘徊，然后消散

父亲裹着羊羔回到火塘边
取一枚炭火星烫披毡领口的线头
羊毛披毡出自羊身上
羊是山神的恩赐，是对彝人的恩赐
牧养是世袭制，是祖先的规定

母亲和一碗荞面，揉成一张饼
交付火塘炭烤和烘培
干瘦而温暖的柴禾
来自山神的馈赠，是对彝人的馈赠
自然香味是附赠，也是祖先的发现

九月，阴雨绵绵
父亲裹着披毡
在小山头守候着归来的羊群
九月，炊烟袅袅
母亲生好火塘
抵御秋雨围拢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