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竹

蘇真／

车过竹海时，我正在读人类简史
进化论的章节引人入胜。你打开的雪花啤
泛着白花花的泡沫，大海容于夜空

读到钻木取火，冷兵器横行
喇叭里放着抒情的音律。压舌音尤其柔软
忽然想起，多年前我们一起坐绿皮火车路过这里时
对面的女孩送给我的竹蝴蝶

现在我早已厌倦用蝴蝶隐喻忠贞
气节总是被时间拿来说事儿
记忆里的蝴蝶忽然复活

我们在茫然失措中自己定下制约的条款
荒诞成为荒诞主义的杀手锏
当我对你说出喜欢
你恰好拍下开花的凤尾竹
就像我刚刚在书中看到的植物逃亡的数字般
空得让人心生 气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