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知 不可道 不可名
电视剧上白嫩的唐僧说
出家人不打诳语
我跟着念
不打诳语
不打诳语

大圣的眼睛真可谓火眼金睛
彩色的闪光
我顺着大圣的身形
跟着念
师傅
师傅

悟空？悟净？悟能？

闭上眼
无有俱生

不打诳语
疲惫说真想死
想出一把洁净白刃横切
我的项脖

疲惫没死
被嘲笑为疯了
疲惫死了
我又是一个赝品
套娃一样
看之前
面目模糊

停止呼吸
我退后一步
放缓呼吸

想把这个该死的世界
锤烂踢烂
像在心理辅导室玩流沙
而不是看猫妈咬断孩子
鼠的孩子

全死了不好
你命不该绝
该神—我的信
生腌这样说

于是我半生半死
整天瞌着眼
托着腮
我抽出帽子压在头上
游离出课堂
老师的话语变成风声
说着
嘘
别告诉他们我在
告诉她们我在
嘘…

无，名天地之始
虚无的无

我终将陷入沉睡
有始有终
今天
我能睡十二小时
因为
我想杀死自己
换句话说
毋宁说
我想活着

我的宠物石头
它的寿命假定有几亿年
有没有可能
它现在在睡觉

在不睡觉的时候
太阳是粉色的
月亮是蓝色的
他们会围在火堆旁
唱着生命的赞歌

我的宠物陷入沙堆中
它身下的沙堆
是风化的我

我现在听着歌
时不时
能听到未名的呼唤

我发呆
旗子上的单杆
旗子下托着的我
听到呼唤
抬起头的一瞬间
目光总是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