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四处碰壁
我在和空调厮守，蝉在窗外与秋较劲
它不停尖叫，直至嘶哑，暗沉
像极了，一个频临绝境的人

它不知道，此时我也想大吼一声
让自己从牢笼中
救赎出来，哪怕为此失了分寸
它不知道
窗内的每一个晨昏，都被秒针的滴答声
手里一根接一根香烟般
无限拉长

我多想和它攀个亲戚。飞去乡下
离开一片绿荫时，可以
随意换另一片林子
一遍遍叫醒季节
并用飞翔或停止的翅膀陪伴

但更多的，我会栖在某棵树上
百灵鸟似的歌唱
绘一下这人世
还有飞燕草、鸢尾花、天堂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