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吊塔
正用雨建造顶楼，
据说几百年前，八十个壮汉用北风般
的吼声推到假山，
而它正是风和海用一千年雕刻的，
一如我们

把耳机戴在头顶，脸色
结了层霜。“现在时间是” “现在
时间是”秒针的地图。
听着，我们听我们的所有器官
里有一个织布机在喃喃新故事。
如果春天哗哗泻下翠幕，

日记本上每页都写着今天，
那么昨天已经逝去了吗？
像汽车窗外的街景在画纸上
染着句号句号，省略号，最后是破折号——
可谁知呢？一个颠簸中便甩出
个感叹号和问号。最后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