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们都上不了草原的两岸 






那么卑微 或者繁荣 或者荒芜
我本来不想把草原这样比喻

也不想把草原暗喻为故乡或者母亲
但我突然想摁住心头涌上来的悲痛

突然想对哪怕是最后一颗枯草
说一声对不起 等了上千年的复杂心情

想数清楚一匹马的牙齿
想对着一头草原红牛弹琴 

还想追踪一群羊是否走在末路
此刻 我想把草原说成古羌 

然后先秦 汉唐也可以 
后来的羌如果融入汉 或者匈奴和东胡 

还有一条丝绸之路上的粟特
想说清楚 一个从鄂托克前旗

出发的党项人的成功
再把你也说成一匹朝圣的白马

西夏王递交给大宋的国书 
范仲淹等人对照着汉字也莫名其妙

已及后来会走的蒙古文
其实 草原上一直就是人马和牛羊

就是刻骨铭心
就是魂牵梦绕

就是让我悲喜交加的情景
就是一片月光和又一片阳光

或许我们都上不了草原的两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