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想起那条河流
文/喀左晓鸽

我常常会想起一条河流
当我想起她的时候
那些沙滩，夜晚和灯火
却突然消失了

河流可能不会记得自己
从前的样子
她拐了一个湾
并收集了蝴蝶，落叶和萤火

有时候我会在桥上看她
浮柴，河灯和溺水的人
那是怎样的刻骨，纠结并视而不见
当我人到中年，她选择了枯竭

见到干涸的河道
最伤心的应该是桥
它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比如，今夜我想起的那条河

她应该有冷峻的面孔
城市里的全部喧嚣都收下
坎坎坷坷的旅途，伤痕累累
人们还会记得她的源头吗

如今她试图拨云见日
她继续仰卧在雨滴，白雪，风暴之下
她忘记看清自己，也不翻身
她压住了流言，中伤和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