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说起：
今年的星空又老了
侬知道：
苍老的除了声音还有星空
她真实地滚落
滚落在真实
黑夜在昨日之中
黑夜在明日之间
黑夜在今日之前
蜕为真谛
一拂过他便老去
一伸臂膊便有脉动——
你听：
“星！”
侬将酌取一湾旧梦么？
侬将醉挑一盏昏灯么？
伊将一曲孤花两尺柔素三段长锦陈于何处乎？
伊将四面篝火五卷飞竹六单青衫藏于年岁吗？
也曾向你发问吗？
屈子问天问古际
苏子行舟没酒时
也曾向你发问吗？
他扣舷独啸——
他长歌当哭——
他阑珊着他的背影，行走在他的广阜
他漠然着他的忧愁，怅然着他的过往
他也曾向伊发问么？
他立在他的国度——
他张开他的双手——
伊也曾向他发问么？
他说起从前未老的苍月
说起四摇落下天底的梦
——是那样年青
他凝望：
凝望着伊
凝望真实的她
真实地滚落
凝望着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