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大概是一只大兽
它趴伏、盘踞在你的身体里
混沌沌的
不想醒,不想说话,没有一丝力气
可明明它那么大,那么大的兽
你不理它,不管它,或者
随它——
你哪有时间宠溺一个兽,你甚至好像没有恻隐之心——
时间会渐渐逼出一颗心脏里多余的水分,直到它具有铁或石的密度
你做你的事,你继续做你的事
它们早就在时间中排好了队,说
非做不可,非如此不可
你怎办,事情永远不可能自己做自己,你是所有死物中唯一活着的、可以改变它们位置方向状态的
活物
你是它们的腿脚、眼睛、头脑、心脏……它们甚至甘愿封你做它们的灵魂
多么光荣而伟大的使命,所有灵魂的奴隶
你心怀嘱托、肩负使命,马不停蹄
直到下午的某个时候,它自己终于想通了
仿佛一下子,通体就明透了起来
它翻身坐起,伸了个懒腰,然后
就站了起来,空气一样跟在你的身后
若时光有光,恰从前面照过来,它就是你的剪影
它趴伏、盘踞在你的身体里
混沌沌的
不想醒,不想说话,没有一丝力气
可明明它那么大,那么大的兽
你不理它,不管它,或者
随它——
你哪有时间宠溺一个兽,你甚至好像没有恻隐之心——
时间会渐渐逼出一颗心脏里多余的水分,直到它具有铁或石的密度
你做你的事,你继续做你的事
它们早就在时间中排好了队,说
非做不可,非如此不可
你怎办,事情永远不可能自己做自己,你是所有死物中唯一活着的、可以改变它们位置方向状态的
活物
你是它们的腿脚、眼睛、头脑、心脏……它们甚至甘愿封你做它们的灵魂
多么光荣而伟大的使命,所有灵魂的奴隶
你心怀嘱托、肩负使命,马不停蹄
直到下午的某个时候,它自己终于想通了
仿佛一下子,通体就明透了起来
它翻身坐起,伸了个懒腰,然后
就站了起来,空气一样跟在你的身后
若时光有光,恰从前面照过来,它就是你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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